景还是希

可以叫我关关。忍迹脑洞堆放处!一个傻白甜!

I’m in here

01

他眼前是一片剧烈的白光,背景里是不知道谁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这个场景。这次他已经学会不再被旁边那个场景吸引注意力。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虑感,好像前方有件很重要的事还等着他去做。

所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以为又回到了原地。满目的白色,耳边高高低低的声音。

“吵死了。”

“景吾?”有人抓紧了他的手。他转了转眼睛,在一群穿着红黑配色军装的人中,他身边坐着的人格外的引人注目。他没有穿着军装外套,只露出白色内衬,衣领皱巴巴,黑眼圈很明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憔悴疲惫的气息。

那个人掩不住惊喜的端着水杯坐到他旁边,“先不要说话,喝点水。”给他小心的喂了几口水后,被他看了几眼,大概误会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他们去叫医生了。”

“侑士,队长刚刚说什么?”说话的人长了一张很可爱的脸,还留了齐刘海,漂亮的像个小女孩。

旁边站着几个手足无措的人。一边用手扒拉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傻呵呵的笑,和身上严肃正经的军装一点儿都不匹配。

扶着他的人把水杯放到一边,顺手蹭了蹭他的脸,很小心的让他躺好,“他说你们吵死了。”说话的声音满是戏谑的笑意,可是跟他对视着的眼圈是微微发红的。

“我就知道……”岳人边擦眼泪边笑,“这么久没见,队长不该夸一下我们的吗?”

他默不作声的过滤着自己听到的信息,他是他们的队长。景吾?这是他的名字吗?

“怎么不说话?嗓子还不舒服?”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紧赶慢赶把医生薅过来的几个人刚刚站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02

“既然醒了过来,病人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至于你们说的记忆,我们需要再研究一下。”

医生出去后,病房里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岳人讷讷道“队长,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迹部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我像是在开玩笑?”

队长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可是从他醒过来一直表现的好镇定啊。

可能是他们表现的太明显,迹部倦倦的阖眼,“我怕我也不冷静的话,你们会哭出来。说真的,我就是这么带你们的?”

众人:(ಥ _ ಥ)

“留个人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

“你叫迹部景吾,是联盟军方十一区第三分部总指挥。为了一举扭转人类在战场上的劣势,联盟花了两年制订了一个名为‘storm’的计划,你是执行队队长。当时行动出了一点儿意外,为了整个计划不被影响,你自行断后,但是受了重伤,昏睡了半年。”看着迹部面无表情的脸,补充了一句,“我叫日吉若,本来该我断后的。”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不以为意的抬了抬眼,“不用想太多。如果你比我强,我会选择让你断后的。”

日吉:……就不能好好让他感动一下吗?

迹部突然漫不着边的开口,“那个刚刚陪医生出去的跟我什么关系?也是我的队员?”

陪医生出去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他是忍足侑士。”

“把他叫过来。”他醒的时候,那人看他的眼神,怎么说呢?莫名的让他很在意。






03

把不管怎么说都不想离开的慈郎留下来陪迹部,当时计划临时出了问题,迹部把原计划要断后的日吉和冥户强行替换了下来,又让桦地陪忍足去执行最重要的环节,慈郎成功陪冥户他们分散了部分敌人的注意力后,拎着枪跑了回去。也幸好他跑了回去,不然……

不想了。迹部已经醒了,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侑士。

忍足和桦地从战场下来才知道队长是昏迷着被慈郎背了回来。从那儿开始,忍足每天都在医院陪着队长,很少睡觉,话也很少。当时的大家都很难过,所以谁都没发现他不对。

后来景吾从抢救室出来,却迟迟没有醒过来。医生最后没办法,说这全凭病人自己的意志力,有求生意志应该就会醒过来。除了不能刀枪不入,他们相信迹部景吾能够做到任何的事情。要拼意志力?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的队长的意志力差。再说,能够活着从战场出来,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不应该强求更多。

所以这时候的忍足就格外的异常。

大概是太疲惫,这时候的忍足侑士根本没力气像以往那样去掩饰什么。虽然大家没有一眼辨直弯的能力,平时也不一定能够对这个事实有这么大的接受力,但是……

看了眼病床前认真给迹部擦手的忍足,大家都不动声色的达成了共识,就当不知道好了。

一群人表面不露声色,但内心未尝没有这样的吐槽。被男朋友忘了这是何等的韩剧,又是何等的卧槽。

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想过,他得考虑一下怎么面对这样的迹部景吾。忍足慢吞吞的吸了最后一口烟,看了眼大门口东张西望找他们的日吉没有说话。一边战战兢兢观察他的长太郎这才小心的冲日吉招了招手。

忍足面无表情的掐了烟,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没。”日吉把所有心情收拾好,尽量用毫无指向性的措辞陈述出来迹部找他这件事。

然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却岳人。向日欢欣鼓舞,“侑士,你看队长还是记得你的。”一时间忘了他俩在一起这个最近大家才模模糊糊发觉的事实还属秘而不宣的范畴。

众人纷纷瞪了他一眼,忍足倒无所谓,“医生说的一些情况我都告诉他们了,想问就问他们吧。”走到一半,他突然回神,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记住,不要在他面前乱讲。”

“侑士很不在状态啊……”长太郎有点儿担忧,“队长能够醒过来明明就是很高兴的事。可是……”

荻之介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想太多,侑士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只是需要时间接受他爱人把他和他们之间的过往都忘了的事实。”

冥户和日吉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把队长和爱人这个词联系到一起,让我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惊悚感。”

“荻之介你最近是不是看了太多那些没营养的偶像剧?”

“敢当着侑士和队长的面这么说吗?敢吗敢吗?”岳人冲这俩矫情的人翻了个白眼,继续忧心忡忡。











04

“先吃个苹果?”忍足在病房外吐出了心口的一口郁气,才推开门。

景吾在窗边站着发呆。前段时间景吾躺在床上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候,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耶稣也好,真主安拉也好,只要能够让他醒过来,他愿意去信一辈子的教。忍足克制的收回了眼神,坐到床边,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一把刀,开始削苹果。

迹部眉头一跳,刚刚想好的问题顿时被遗忘到了太空深处,“你那把刀干净吗?”

忍足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

刚刚进入战场没几年就碰到了联盟军和外星人打了一场开战以来最大的一场遭遇战。中间一次,他俩偷偷潜入一架敌方的补给舰中。潜伏是一场太过漫长的对心力和耐心的考验,一个不慎就是自投罗网。不过他俩仗着艺高人胆大,硬是一点点摸清了补给内容。

摸到中间的时候,迹部反复确认了几遍,在他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惊天动地的观点的时候,趴到他耳边叹气,“他们竟然还有苹果吃??!!我堂堂一个大少爷都好久没吃过了。”

虽然后来证明那并不是苹果,不过当时的俩人不知道。他记得他的回答是:真可怜。恰好我削苹果的技术得到过大众认可,我先给你削几个让你吃个够?

他的表情跟现在一样。纠结又为难,还带着点儿希冀。虽然那次任务完毕后大少爷单独找他训练场单练了好久。

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迹部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儿疑问的审度。忍足面不改色的解释,“那就别吃了。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要问吗?”

他这么一说,迹部也不再纠结刚刚的话题,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直接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显得太突兀?“听慈郎讲,我们关系还不错?”

“我们关系都很好。”忍足不想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方法面对他男朋友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把他给忘了这个事实,只能以队友之间的态度对待他,“怎么了?”

“你知道我手机密码吗?”

这个问题啊……忍足很遗憾,之前他也没有猜对过,他试过景吾的生日,他的生日,景吾第一次上战场的日子,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对。“不知道。不过毕竟是你自己设置的,你觉得哪串数字对你有意义?”

“你是不是傻?”迹部翻了个白眼,“我失忆了。有没有意义我怎么知道?”接过手机搁到一边,他不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开始询问忍足一些基本的事情。











05

20XX年,美国宣布在太空探测到一串奇怪的乱码,作为他系星球上存在智慧生命体的铁证。

此时距人类与外星生命体那场旷日持久的生存之战还有三个月。

那时候迹部景吾才九岁。他的父亲在战争到来的第二年牺牲,他的母亲艰难的保护着他。

有时候人类的生存力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解释的存在。生命起源阶段,为了能够生存,猿学会了直立行走;而面对外星几乎碾压性的科技上,人类脆弱不堪一击的身体却硬生生将这场战争拖了八年。岛屿被摧毁,国家被占领,同胞被杀死,家庭分崩离析。这些压力足够让原本还勾心斗角的国家抛弃所有间隙。

人类联盟军成立的那年,迹部景吾十三。

战争带来的消耗太大,来不及等到他们十八岁,军人的职责就已经落到了他们身上。迹部景吾十七的时候,上了战场,升职,调任。最后在三十三岁成为了联盟军十一区总指挥。

“那为什么说我是三队队长?”迹部挑了挑眉。

忍足解释,“你该听日吉解释过‘storm’这个计划了,为了执行它,上面专门挑了一些人,根据任务性质分为了五个小队,后勤、支援、诱饵、执行、指挥。我们是三队,执行组。”

看着迹部若有所思的点头,忍足又有点儿想抽烟的焦躁。“还有事儿吗?”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迹部不觉得他的直觉空穴来风,而且他需要早点想起来那件要做的事是什么,他昏迷的时候还记得,这足以证明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

忍足掐了掐眉尖,勉强压下去突然上来的烟瘾,其实他不怎么抽烟,只是偶尔压力太大的时候会抽两根。“在训练营,算是不打不相识。你那时候很优秀,我也很中二。”

他寥寥几语,但随着他的话,迹部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细碎的景象闪过,旋即像潮水漫过,一点儿痕迹不留。









06

听闻迹部醒了过来,这半个月来无数花篮水果补品流水一样送到了他的病房。不过,迹部一个人都没见到。

他心不在焉的从窗户里看着被打发出去的人,“他们不是说你很忙么,怎么就这两天你突然有空了?”

忍足正悠哉悠哉的给他削水果,合上刀,递过去刚刚切好的水果,“他们不太会处理这种场合。不想让我照顾?”

“我只是好奇,原来你也可以不那么忙。”他这句话说的嘲讽意味十足,忍足理亏,就当没听到。前段时间他都让他们轮流来照顾迹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什么都不记得的迹部。要不是拜访的人太多……

他知道自己太过分。迹部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面对这个世界,他内心未尝没有恐惧。他需要一个亲近的人带着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可是,他没办法。他只敢把迹部所有的爱好、小毛病交代给他们,然后远离。那天他回家,看着满屋都是景吾留下的痕迹。而现实是他满目清澈的问他,听说我们关系挺好。迹部在病床躺着一动不动的时候,他想,他醒过来就好。而现在他醒了过来,他又想,他要记得我多好。

“你们需要吗?需要就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虽然有点儿浪费,不过,想想,既然食物都能够浪费得起,我这四个月没有白躺。”

他更不想提起这件事,也不想跟他讨论这件事。忍足转移话题,“这几天上网的成果很卓越,再接再厉。我换荻之介来。”






07

嗯?他忍不住扬了扬眉,迹部手的触感他比谁都了解。“给个解释?”

忍足的手松松的向上,没有多大抗拒的意思,迹部分开了他的手,缓缓收紧了手指,“大概是雏鸟情怀?”

事后他曾经被几个医学专家好奇的围观,关于他为什么会神奇的爱上了第一眼看见的男人。

“重点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人。重点是,”迹部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试图给这群医学怪人解释,“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笑的。无论他当时是什么情绪,看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很……柔和?”有个词太肉麻,恢复记忆的迹部没好意思说出口,很眷恋。让他很安心。

而当时失忆的迹部没想那么多。只是撇着唇,笑的一派坦然。

他记不得他们之前的关系是怎样,单纯的战友也好,好友也罢,他只是……很在意。

第一次见他皱巴巴的衣领也好,面无表情的跟医生离开结果没有回来的背影也好,他从外面回来背上的血迹和眼里的戾气也好,甚至是深夜他眉间的疲惫和暗沉的声线。

他很在意。

忍足语气平淡,“你就不怕记忆恢复后面对事实会尴尬?”

“我觉得我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把友谊稍微升华一下你也不吃亏。”迹部说的淡然,眼神却根本不敢往忍足脸上落,“就算你拒绝,我现在是病人,你总得来看我。不然他们会知道。”


这个人啊……

忍足笑得有些眼眶发热,他怎么能这么傻,如果迹部能够看到他的表情,就该知道这根本不值得他困扰。“景吾,让我抱抱。”

迹部莫名的由他抱。

“其实你刚醒那天我就想这么抱你来着。”

“我在这儿看了你四个月,四个月,你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真的怕你不会醒过来了,上战场前我们还吵了一架。”

“我从来不怕上战场,但这四个月来,我一直在想,你还没有醒过来,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后来你醒了,我又害怕,万一你把我想起来了,你又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低,话很乱,听起来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迹部没有打断,只是原来他们就在一起了么?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在忍足的强烈要求下,迹部陪他一起躺到了床上。他扭过脸盯着忍足看了眼,轻飘飘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觉得无所谓。”

“……”忍足靠在他肩上,已经睡过去了。

迹部默默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大概是前段时间睡的太多了,所以这段晚上他基本不怎么睡的着。有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发呆,就听见门被人推开了。他不自觉的的敛了气息,来人看了他好久,然后悄无声息的关门出去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屏声敛气,从床上摸到门口,透过玻璃,才发现忍足侑士就在门口那边靠着发呆。












08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迹部靠在门框上把玩着手机。

因为要把迹部带回来,他前两天已经请了个阿姨打扫过屋子了。现在他只是例行检查一遍有没有人闯进来翻过。所以根本没有过脑子想迹部干嘛问这个问题,“你十五那年,嗯……训练营选拔的时候吧,四月二十号。”

“哦。”迹部应了声示意知道了。

忍足把东西全部复原,冲迹部笑了笑,“干嘛突然问这个?”

迹部眼也不抬,“我看看我手机里都有什么。”

“哦。”忍足点点头去洗手,走到半截,突然懵逼,他刚刚是不是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了。

迹部景吾只是失忆了,并不意味着智商也丢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于是,他只能在忍足古怪的眼神中尽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想知道第一次你是怎么表白的吗?”忍足一个深水炸弹扔过来,迹部顿时破功,“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哦,我只是觉得你说情话的能力提高了,颇感欣慰。”

那是他们共同执行一个级别为S的任务,保护几位专家去总部。中间被暗杀的次数太多,他不得已和不二他们几个人以自己的行踪掩盖他们的踪迹。最后他撑着一口气回到基地附近的时候已经晕倒了。

他醒的时候,迹部沉着脸说是我把你找回来的。

“你那时候是这么给我告白的。”

“我救了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说这个……”虽然想不起来,但迹部还是有些尴尬。刚想转移话题,就被忍足的动作惊住了。

“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记忆。但是,我一点儿也等不下去了。”他单膝跪在迹部面前,笑的像一阵轻暖的四月风,“我的命是你的。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也可以对你的命负责。可以吗?”

“犯规。”盯着忍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接过忍足的戒指,边戴边说,“你知道我备忘录里、让我昏迷中也一直记得的事情是什么吗?”

他没抬头,所以忍足注意到了他一点点变红的耳朵。
“为上战场前跟你吵架向你道歉,并且买一副戒指向你求婚。”

————END————

爱在这儿,你也在这儿。

大纲就是,失忆后又爱上了你。

其实初衷是想写个告白的故事。

不追究逻辑,无脑甜。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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